Where.

这是是何处的小路?

Op disease

幻视症,精神病的一种。

发出沉迷理科逐渐理智的声音:我要发刀!!!
非常非常纯粹的一篇小刀子。仍是非常熟悉的叽慕叽,微量鹅空。我怎么jio的一点也不虐呢只是有点血腥…嘤。
别想了结局也是be。有主角死亡注意。求您别上升真人!!我会被打死的!!!
我就看看有没有一样是抖S/M的小可爱_(:з」∠)_一起来愉快地次刀子嘛。泪腺冷淡无!所!畏!惧!

然后慕睦就躺在了那一片玫瑰花红中。那边缘起初是圆润的,渐渐的显出波浪般的轮廓。开始向四周蔓延,伸展,扭曲,倒是有些像它的主人,温和做外表,恶趣味的腹黑与主动深藏内心。
司机呆站在那里,看着那场景开始长出一朵朵的白玫瑰,从灌木丛到花田,再到花海。慕睦一身白衣,缓缓坐起来,温和地对他微笑着,说,你看,我马上就要去天国啦。语气平淡得就像那天对他的告白。身穿米黄色针织羊毛衫的青年倚在房门边,用悦耳的公子音陈述着一个事实。
而现在慕睦穿着司机亲手为他穿上的寿衣,背后展开巨大的羽翼,厚实,柔软,洁白。它有力地拍打着,带起一股旋风。
风吹得眼睛很痛,痛到他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但他还是坚持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慕睦逐渐升高,看着他被一大群突然出现的蝙蝠往下压,看着他拼命挣扎着,羽毛片片掉落就像隆冬时节的雪。血打在玫瑰上,转眼如瘟疫般蔓延开来。红色的花海疯狂摇动着,而慕睦最终被压下,蝙蝠们要把他按到岩浆覆盖着的地狱。
转眼间,天使堕落。
“噗通——!”
司机麻木的站在那儿,看着岩浆被激起巨大的水花,再变平静。他想,终于结束了啊。然后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开,被刺眼的阳光晃了眼。
难熬的夜晚终于过去了。
司机微微转头,看到身穿米黄色针织羊毛衫的青年倚在房门边,用悦耳的公子音陈述着一个事实。
“什么?”司机没有听清慕睦说的话,心里一惊,迅速坐起身问道。
“你说什么?”
慕睦勾起嘴角,道:
“Good morning,sweetheart.”

司机走进整洁的厨房,一边麻利地煎鸡蛋一边问慕睦早餐吃三明治可以么。
慕睦淡淡回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睡到日上三竿吗?”
司机嘿嘿一笑,榨好了两杯柳橙汁。递给慕睦一杯,他却摇摇头。
“不了,凉。”
“看你娇贵的,来大姨夫了?”
“…滚。”

下午的时候有人敲门,力道之大宛如黑社会砸场子。司机与慕睦对视了一眼,后者默默起身进了书房,前者将看了一半的电影暂停,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刚旋开锁门就被大力拉开,鹅老板急匆匆闯了进来,拉着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看看零件是否齐全。玛尔塔在一边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开始例行公事地清点着刀具、煤气、窗户、药品,甚至还把每个桌角都扒着检查一下有没有撞击的痕迹。
司机觉得自己就像是不得不独居的熊孩子,担忧的父母每天都会来问候一下看看他把自己作死了没。
检查完毕鹅老板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慕睦呢?”
“啊,他在书房…”司机下意识地开口回答,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改口。“没有这个人。”
鹅老板猛地抓住司机的领口,把他撞到墙壁上,身后玛尔塔为他们贴心地关上了大敞着的房门。
鹅老板嘶哑地出声:“药按时吃了么?”
司机面不改色地回答:“吃了,你可以问玛尔塔。”
玛尔塔双手环于胸前,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可你还是会看到他!”
“我还可以看到玛尔塔。”
“……玛尔塔不一样!以前慕睦也可以看到她…!还有…”
司机打断他的话,“现在也可以。”
鹅老板松开了手指,像是失去了全身气力,塌下双肩,低低地问:
“你要我们拿你怎么办?”
“别打扰我们的生活就好。”
眼看着今天的劝说也要以失败收场,鹅老板不甘心地咬着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看向玛尔塔。
玛尔塔愣了愣,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她并未反对,只是皱着眉无奈地叹了口气。
“玛尔塔会吃我做的饭,虽然她并不喜欢。”他定定地看着司机,“慕睦最近吃过你递给他的食物吗?”
“………”
“不是这样的!”司机慌乱地解释,“慕睦说早上吃的有点多就不吃午饭了,他还说他不想喝凉的…”
“然后等到晚上,”鹅老板平淡地接过话头,“他说他留着肚子吃夜宵或者吃晚饭会胖…很平常对不对?毕竟每天都会上演。”
司机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慌。
“不…别说了…”
玛尔塔也开了口。声音如冰珠掉落在青石瓦上般悦耳,蛊惑着他去触碰记忆中的那片禁区。
“你还记得吗?那天天很蓝,阳光很暖,你一手拿着棉花糖,另一手是慕睦的糖葫芦,跟在他身后。绿灯亮了,你们正在过马路,一个人却把油门错当刹车冲了过来。慕睦及时把你推到了一边…然后,‘砰’。”
“别说了!”
司机捂住耳朵,颤抖着缩成一团。
他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
“滚。”
“可是…”鹅老板向前走了一步,将手伸向司机。医生说这个办法的确有点用,治疗刚刚起色怎能放弃?而且他这个状态……一点也不能让他独自待着啊!
“再不走我要杀人了。”
两人都愣住了。
医生对司机判定为有轻微幻觉。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鹅老板咽了一口唾沫,“你乖乖呆着,找那个‘慕睦’谈一谈也可以…我们先走了。”
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更何况他还带着玛尔塔,不能把玛尔塔牵扯进来。
他们走后,司机起身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勾起嘴角轻轻推开书房的门,“慕睦!我们继续去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书房里空无一人。
司机盯着大敞的窗户愣了一会儿,“慕睦是不是耐不住寂寞偷跑出去玩了…?”他想着,下了楼。
小区里依然没有慕睦的影子。司机沮丧地坐在长廊边的一个秋千上,慕睦最喜欢这个秋千了,他说这里可以感受到四季的气息。
慕睦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坐在这里的呢?司机想着,恍惚看到春天的花在脚边盛开,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夏天的夜在他的头顶伸展,宽大肥嫩的枝叶贪婪地吸收着阳光,他感到秋天的风吹在脸上带来一缕凉爽,带动了他头上的那一小撮白毛,最后冬天的雪纷纷扬扬地洒下来,雪花落到嘴角,却是丝丝苦涩的咸。
是时候该回去了。他想着,慢悠悠地走了两步却发现地上的雪已有一尺厚。他加快了脚步,走到电梯门口,正巧碰到邻居带着小女儿小外甥出来玩。司机强撑着笑脸寒暄:“带孩子出来堆雪人啊?”然后电梯门关闭,邻居一脸惊愕地拉着孩子匆匆离开。
司机一进门就看到了慕睦。那绝对是他,错不了,他趴在一大滩血泊中,眼镜掉落在一旁。司机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走了过去。鞋底踏在浓稠的血液中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音,血脚印开始一个一个在光滑洁白的地板上蔓延。
司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弄得满客厅都是血迹,他兴高采烈地大声嚷嚷,好让慕睦听到他的声音。“慕睦!慕睦你快看!这个幻觉好真实啊!…慕睦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蘸着血在墙上写慕睦大坏蛋了!慕睦!”
无人应答。
司机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生了会儿气,最终还是乖乖地拿来拖把清洗地上的痕迹。他一边拖一边愤愤地想,“他要是再不来我就用拖把蘸着血写慕睦大坏蛋!”
虽然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放好拖把后司机去卫生间洗手,余光看到略远的浴缸边耷拉着一只修长的手。他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快步走过去说“哈,原来你在这里睡懒……”
话语戛然而止。
躺在浴缸里的卷发青年双目紧闭,眼镜勉勉强强挂在脸上,面色青白,嘴角有微量的细沫,很明显是溺水而亡。
“……死了?”
这一次,司机真真切切看到了带有浓烈死亡气息的尸体。慕睦从来没有这么毫无生息过。他开始干呕,他冲出卫生间的门,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跑过客厅的时候,他看到厨房里慕睦嘴唇乌紫地靠坐在盛放着煤气罐的柜子边,他看到茶几旁慕睦倚坐在尖锐的桌角,太阳穴上有一大块儿干涸的血迹,他看到靠近阳台的那个吊顶灯下系着一丈白绫,慕睦纤细的脖子就挂在那儿。最后他冲进了房间,大力关上房门,靠在门后渐渐滑落跌坐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前的世界隐隐有着扭曲的征兆,耳朵嗡嗡作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一切明明都只是幻觉才对啊。
司机抬头,慕睦正在光明正大地占用他的床睡觉。床上的人儿面色白里透红,呼吸平稳,他放下心来,仿佛全身的重担子都放了下去。他拉着慕睦的衣角扯了扯,撅起嘴,半是撒娇半是责怪地说:“慕睦~你可把我吓惨了…”
他松开了手。
他微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慕睦脸色由正常转为青白,转为青紫。像是融化了般,皮肉开始迅速腐烂发黑,留下一副骨架。骨头变得黄而脆,变得残破,变成一堆齑粉,风吹动了窗帘,吹散了那一小撮粉末。
“…啊,又不是的。”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摇摇晃晃走向自己的椅子。他习惯性的往窗外看,原来雪消得那么快么,外面已是一副树木茂盛欣欣向荣的景象了。
也是一幅,慕睦立于楼顶图。然后,一跃而下。
“咚——!”是肉体撞击大地发出的沉闷声音。
那声音太过真实,司机开始反省自己玩的恐怖游戏到底是有多少才让幻觉这么多姿多彩不带重样的。
一位老大爷牵着狗匆匆跑了过去,后面还跟着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妇女,两人都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不会吧……”
司机起身扒着窗户伸长脖子往外看,可楼下那棵大榕树长得实在是太枝繁叶茂了,把慕睦的坠楼处遮了个一干二净。司机甚至有种冲动想从窗户上跳下去直奔慕睦。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更为保险的办法,下到楼底的时候,他有幸见识到了一幕狗遛老大爷,老大爷遛胖妇女的奇观。前面的金毛跑得飞快,老大爷皱着眉喘着气:“哎呦…宝贝别这么野!”位于食物链最底端的胖妇女更是气喘如牛:“爸…!我不行了!跟不上了…!!”
慕睦曾经问过他这么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怎样?”
他回答:“不可能的,我们会一直在彼此身边。”眼里有一抹可以称得上痴狂的坚定。
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的梦里,眼里,心里都是你。我贪得无厌,想要一睁眼就能见到你。就算每一天都是重复的也没关系,烂熟于心的对话,永远也看不完的电影……我只想要你。
那个地方空无一人。
司机呆立在那里,草坪很柔软,很暖和,残留着太阳的余晖。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怅然若失?如释重负?他希望看到什么?慕睦鲜血四溅地躺在草坪上?搬走尸体后草会被压倒一大片,形成一个模模糊糊的人体轮廓?
慕睦是不是…还没跳下去呢?
司机按亮了“32”的电梯按钮。
所幸这栋楼还在装修中,通往楼顶的梯子被随意丢在地上。他登上楼顶,慕睦就站在边缘处面对着他,微微歪着头,笑着说:“你终于来啦。
“我在这里看你好久了哦。看着你从楼上跑到楼下,在小区里来回地走,看着你坐在秋千上发愣,看着你在家里拖地,再跑回自己的房间…最后你终于看向了我,但马上视线开始下移,像是对那只狗,老大爷和胖胖的中年妇女突然有了兴趣。”
慕睦的声音开始带了一丝哭腔。
“你终于来啦。”
他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向司机伸开双臂。
“嗯,我来了。”司机简短的回答,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快步走上前抱住了慕睦,这次的慕睦并没有在他的怀里腐烂,融化,消失,他是那样真实,又是那样的轻,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司机紧紧地抱住他,像是要把两人的血肉融为一体。他清楚地感到两人的重心在慢慢往后倾斜,接着,就是强烈的失重感。
这就像是让人从浅眠中惊醒的一种,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宛如踏空了楼梯的感觉。
现在这阶楼梯有32层楼高。
下坠的时间缓慢却又漫长。他感受着风从耳边刮过发出呼呼的声音,身体被不可抗拒的万有引力急速拽向地面。
传言人死后记忆会如走马灯一般掠过眼前,可他的脑海中却单单浮现出一个场景。身穿米黄色针织羊毛衫的青年倚在房门边,用悦耳的公子音陈述着一个事实。
“你是我泥沼中的希望,你是我迷途中的光亮,我是飞蛾,你是火焰,是我奋不顾身也要拥抱的方向。”
飞蛾最好的归宿是在焰火中舞蹈。
最后,飞蛾扑火,尘归大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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